春天的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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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苏蔺苏】庆余生(三)

OOC,OOC,真的OOC。

 

时间线混乱,伪装者剧情有二设,有雷。

 

真的只是为了苏一苏蔺少阁主,还有,我真的站苏蔺苏。

 

(二)已经补完了,可以去看一眼。

 


 

  梅长苏一直坚定的认为蔺晨绝对是个颜控,看看他对待挫骨拔毒前后的自己就知道。

 


 

  如果说之前蔺晨只是把他当成故交家的儿子,自己的病人的话,那在挫骨拔毒之后,蔺晨对待他真的可以说的上是含在嘴里怕化了,捧在手里怕摔了。

 


 

  对此蔺晨只能无力的笑笑,满心抑郁却不知道能和谁说。

 


 

  当初老爷子想把林殊整成什么样他并没有关注,那时候他一半心思在老爷子指派给自己处理的药上,一半心思分给了再次被梁帝训斥心灰意冷带兵远赴南海的萧景琰,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关注这点细枝末节。

 


 

  等到林殊拆了绷带,蔺晨几乎是脑子里嗡的一身,身子摇了摇差点要倒下去——这这这……这模样,不是明楼的小弟,明台吗?

 


 

  那时候明楼也没想到,亲手制定的死间计划,最后却坑了自己最小也最宝贝的弟弟……

 


 

  那段日子,明楼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头疼的连药也压不下去,还不能被外人看出一点破绽,甚至最后,营救明台的行动失败,明镜可以哭着骂着指责他,明楼悲痛欲绝却不能露出一丝一毫——明楼的后悔、内疚和哀恸,蔺晨几乎是感同身受。

 


 

  蔺晨看过林殊原来的样子,他知道林殊并不是明台……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?这大概,也是老天爷的安排吧?

 


 

  明楼生于乱世,家国两难,保护不了幼弟,以致抱憾终身;而如今大梁政权稳定,边疆略有动荡也难以威胁国家安全,琅琊阁不涉朝政,在江湖却也颇有势力,护着一个改头换面的林殊,足以。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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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计划的再好经不住当事人自己作。

 


 

  病人不肯吃药,再好的医生也没办法治病啊。

 


 

  其实蔺晨很理解他——林殊身子好,怕是一直都没怎么吃过药,可现在他不但要按一日三餐喝又苦又涩的药,身上也没什么力气,有时候蔺晨半夜里拐到他的屋子里看一眼,明明地暖都烧的旺旺的,可往他被子里一摸,还是冰凉。

 


 

  但最重要的,还是心里的郁结。

 


 

  蔺晨看过林殊写字,很明显框架是好的,却因为笔力不足,字体歪歪扭扭,墨迹虚浮,蔺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,看着林殊死死握着笔,咬着唇,指节青白的样子,默然地推门而出。

 


 

  有些事,只能靠自己想通。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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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可是林殊想不通,过了几天,从夜半惊梦郁郁不喜,变本加厉到连药都不想喝了。

 


 

  蔺晨只得去劝他。

 


 

  这要是换了一个病人,他肯定一个字都不会说——想生想死都是自己的事,大夫难道能管一辈子?

 


 

  可看着林殊现在那张脸,他心里就先软了三分;想想明楼记忆里围在身边撒娇卖痴的幼弟,再软三分;最后想到明台的死——得,这活我接了还不成吗?

 


 

  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。

 


 

  蔺晨一手端着一碗药,一手拿着一卷书,进了林殊的屋子。

 


 

  床上的病人看了他一眼,缓缓侧过头去,苍白的脸上满是死气。

 


 

  蔺晨看着他的脸,心里一阵难受,半是心痛怜惜半是怒其不争。

 


 

  他把药碗放在远点的桌子上,缓声唤他:“林殊,你是年少成名文成武就的少年将军,长辈慈爱家宅和睦,还有一个什么都好的未婚妻,你人生的前十七年过的花团锦簇。奈何一息之间天翻地覆,什么都没了,你觉得你可怜,你委屈,老天爷待你真不公平,对吧?”

 


 

  林殊身子微微一颤,缓缓转过头来。

 


 

  蔺晨笑了一声,把手上的册子一把摔在他身上:“你自己看!”

 


 

  “这世上,可怜的人,悲惨的人,委屈的人多了去了!我琅琊阁历经三朝,看遍战乱,每每改天换日便是生灵涂炭,大梁的天下也是这么来的!战乱时期,多少人背井离乡妻离子散家破人亡?他们不无辜吗?他们不委屈吗?他们不可怜吗?”

 


 

  “前朝大将军齐远,忠心耿耿威名赫赫,奈何功高震主,皇帝乘着宫宴将其擒获,家中一百多口人满门抄斩,齐远被凌迟处死。他不无辜吗?”

 


 

  “大梁太祖夺位,坑杀了百多名直言他谋逆的文人,前朝铁骨铮铮的言官被诛杀殆尽,大儒黄子韬被株连九族,他们不委屈吗?”

 


 

  “远的不说,我们说近的,三年前有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赶到琅琊山,一步一叩首爬上琅琊阁。她家中父亲狠心,妻妾不分,纵容小妾害嫡妻,使得她母亲在生产中一尸两命,又受小妾蛊惑,要把那个花季的女孩子配给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。那个女孩子也硬气,父亲在家乡势大,告官不成,跪在琅琊阁前三日三夜,声声泣血只求一个公道,她不可怜吗?这些事,册子上明明白白的都有记载……要比惨,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!”

 


 

  蔺晨看着林殊愣愣的样子,叹了口气,缓了声气:“你的确活的艰难,日后只怕还有苦头要吃……可这世界上,谁活的不难呢,比起他们,你更加幸运——至少,你还活着。”

 


 

  “从你选择挫骨疗毒,我就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。”蔺晨想起记忆里明楼说的话,微微有些恍惚:“既然走了这条路了,前面就算是悬崖峭壁,也只能一步步走下去。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,你没有自怨自艾的时间。”

 


 

  说着,他把药拿过来,递到林殊面前:“我说了这么多,多半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……未来的路是你自己选的,喝不喝药你也要自己选。”

 


 

  林殊看着面前的药碗,又抬头看了看蔺晨,接过来一饮而尽。

 


 

  蔺晨微微一笑,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块,笑道:“药虽然得喝,不过喝完还可以吃糖;生活虽然不易,可活成什么样到底是可以选的,对不对?”

 


 

  在蔺晨收了药碗准备离开的时候,林殊叫住了他。

 


 

  蔺晨回过身来,就看到林殊一双墨玉般的眼睛望着他,和明台一模一样的清亮澄澈,却比那个孩子多了沉静和阴霾:“那个小姑娘,后来怎么样了?”

 


 

  蔺晨弯了弯眼睛,只回了一句话,便出了门:“我们家开的是琅琊阁,不是善堂;我爹是琅琊阁主,不是包青天。”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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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天光正好,蔺晨发现林殊最近肯配合治疗了,心情愉快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,想去暖房里采几味药,然后就被里面的人吓了一跳。

 


 

  林殊穿着厚厚的皮裘坐在暖房里,看到他,开口就说:“我去问了琅琊阁的下人,那个女孩子最后进京打了官司,是蔺少阁主亲自送她去的,还动用了琅琊阁的人手取得了她父亲和小妾联手害人的证据。”

 


 

  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,像是含着指责,却神采奕奕。

 


 

  蔺晨若无其事地笑,很是无辜:“我说谎了吗?”

 


 

  林殊看了他一会儿,笑了——这是蔺晨第一次看见他笑,笑容和明台不同,可包含的狡黠却如出一辙。

 


 

  “在下梅长苏,见过蔺少阁主。”

 


 

  “好名字。”

 


 

  

 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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